暗金色的身影从十几米的高楼上一跃而下,平稳落地,荡起一圈圈尘土。mankanshu.com(为什么你们一家子都喜欢不走寻常路呢?)
他啪嗒啪嗒走了两步,向着一个遥远的方向。
又像是突然受到什么启示似的,看向了不相干的某处。
貌似有两个小人儿并排坐在楼顶边缘,惬意地摇晃着双腿。
“哦?难不成是想不开吗?”
“呵呵~”轻笑几声,锦钟又马不停蹄地迈上了自己的道路。
岑寂的街道,无人在意自己的行踪。锦钟悠闲地说道:“我也落得轻松呐。”
“谁让不管怎么说,我也是这里的主事者呢,”锦钟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言自语着:“虽然这里的人们都很善良、也很好相处,但总得收敛一些。你说是吧。”
又或是在和某个不在此处的人对话也说不定?
不论如何,深夜的枫域是不会有人的。毕竟,这里的人很养生嘛。
一边和空气对着话,一边隐藏气息散步。在被锦钟甩下的身后的办公楼内,一块块闪烁着监视器画面的屏幕上,“从未”有过锦钟身影。
就这样,锦钟走了很远很远。
“不小心”进入深山,“不小心”进入设施,“不小心”进入这个世界里唯一的“监狱”,又“不小心”见到了这个世界唯一的“囚犯”。
人们一定不会想到吧,在这荒郊野岭里竟然还有如此巨大的设施。
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,毕竟有一多半的体积都藏在山体中嘛。
而且就算有人感到好奇而入内参观,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,没有特定的步法,连正确的入口都找不到。
毕竟这里可是我设计的啦,至少这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虽然自己有探访的资格,但是为了不打扰到梦乡中的监察者一家(也为了掩人耳目),锦钟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开灯摸黑前行。
虽说此处有最严密的防护措施与无数的门禁,但是锦钟仍旧能畅通无阻。
这很正常,对吧?
与外面那完全现代化的都市不同,在经过一段不长不短的验证通道后便画风一转,让人感到仿佛穿越回了古代:
青黑的砖石,木质的框架,不时掉落的细碎泥土,令黑暗寂寥的隧道也显得不再恐怖。
这次所需的脚程很短。
“嗯?”完全不能用眼睛辨明的暗影中传来了满是疑惑的声音。
“白天那么长的时间不过来,大半夜的却反而来扰人清梦,”抛去初见的疑惑,转而阴阳怪气地戏弄道:“怎么,你那两个小女朋友惹你生气了?不对——现在该叫她们大老婆、小老婆啦?快来和我说说,谁大谁小?”
锦钟尴尬地笑笑,没敢接下话茬,远远地回应:“哈哈,我们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别拿来打趣啦。”
锦钟不为调侃所动,而步幅却不争气地小了下来。
“哼哼,让我猜猜,你一定又没告诉枫烨吧,”充满假小子气的女声音色跃动地响起,“不过做的也对,要是被她知道……”
正好此时锦钟也终于走到声音主人的近前,朦胧的月光洒过,留下了朦胧的轮廓——懒散又随意地躺在揉成一团的床单上。
“被她知道——她的仇人抢了她的男人,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冲进来把我给就地正法吧!”
如果这时有曾看到过那张照片的人,一定会困惑吧:这个看起来和锦钟很熟的女人,却并没有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身影。
面对困扰的锦钟,女人反而看不出一丁点自责:“嗯?这个玩笑不好笑吗?”
眼见着锦钟越发沉默,女人装模作样地道歉:“安啦安啦……说说你为何而来吧,毕竟你又不是不懂礼数,无事扰民的家伙。”
“唉,我大概也没资格这么说吧。”(轻声)
“嗯……”锦钟也不管地上有泥土,直接席地而坐,轻车熟驾。
女人也趁此翻身坐了起来……也不对,只是从平躺变成了半躺半靠而已。
不为人所知的谈心终于开始:
“他醒了。”
“他醒了?”已经很久没和锦钟见过面的某人一时没意识到锦钟在指谁。
“哦,哦哦~是说枫赫羽吧,”女人一拍脑门,恍然大悟地说道,“不过现在已经不叫这个了,对吧。”
“那么,他现在叫什么?”
“璃镜。”
“璃镜~是他自己取的吧。”
“是……诶,你怎么知道?”“呵,你们是什么样的人,我还不清楚吗?怎么可能起这种名字,”女人耸耸,两手一摊,无奈地说道,“而且——他与我不是还有几分相象吗。”